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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税费改革后农业税不正常增加 种地仍然无利可图

    发布时间:2003-07-09

      来源:中国食用菌商务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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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农业税代征点 新华社武汉7月7日电 记者近日在湖北省大别山区采访,在农民肖安民家发现一本完整记录了13年各项负担的“家账”。从这本“家账”中可以看出,税费改革前,农民负担呈逐年加重趋势。为了交齐税费,一些农民不得不借款交税、贷款交费,农民对负担的承受能力接近临界状态。而税费改革后,农民负担大幅下降,生产热情有所回升。但卡外负担和各种涉农收费项目仍然禁而不止,农村减负工作仍任重道远。 农民感叹种不起田 肖安民是罗田县河铺镇地坪村15组人,10多年来,家里一直按3个农业人口交纳各种税费。1991年,肖安民家实际上交的各项税费仅66.65元,到了2000年,猛增到580.3元。10年之间,家里的实际负担总额净增513.65元。去年实行税费改革后,肖安民家实际交纳的税费总额减少到226.13元,今年只有179.81元。老肖感叹:过去年年喊减负年年加码,连涨了11年,现在终于开始往下降了。 肖安民家有水田1亩多。他给记者算了一笔账:人工、牛工、肥料、农药各项投入一年要600元,产的粮食最多卖1000多元,除去口粮,净收入微乎其微,这样重的税费农民哪里承受得起。 1991年,肖安民家上交的农业税为19.70元,到2001年,农业税也只有46.5元,最高时也没有突破52元。税费改革后,他家上交的农业税涨到102.86元。倒是特产税减了不少,原来最多要交95元,现在降到46.98元。地坪村农民肖春明、肖邦民、肖之华等反映,税费改革后,“三提五统”少了,农业税却增加了,农民种地仍无利可图。 肖安民、肖春明、肖春辉等农民反映,现在有两个问题比较突出,一是隐性负担加重,二是部门收费加重。地坪村村委会主任肖新健说,镇里核定农田产量时按每亩900多公斤,每公斤作价1.1元。可实际每亩产量只有650公斤,每公斤价格只有0.8元。按7%的税率计算,每亩多收32.9元,全村每年就要多交3万多元。 税费改革后,湖北各地特别是大别山区农民负担大幅度降低。为了维持正常运转,一些涉农收费开始抬头。罗田县地坪村严玉章开办一个小卖部,本钱不足1000元,一年上交的各项税费近2000元。英山县农民家里一辆小小的“麻木”三轮车,一年要交8项1000多元的税费。蕲春、英山等县还对农民建私房征费。今年3月开始,蕲春县进行排查清退后发现,全县向农民违规收取的各种费用达1000多万元。农民感叹:种不起田、养不起猪、做不起生意、盖不起屋。 收空的“家底”积攒难 根据肖安民的“家账”,对比罗田县农村经济管理局提供的人均纯收入,可以清楚地看出,1991年到2000年间,农民人均纯收入净增长1575元,增加了6.73倍。而同期农民负担净增513.65元,增加了8.71倍,如果减去人均纯收入中的水分,负担增长更加惊人。 地坪村毗邻大别山主峰天堂寨,全村2100多人,水田加旱地只有1340亩,由于人多地少,有相当农户没有完全摆脱贫困。2000年和2001年,地坪村分配下来的税费任务都在30万元以上,2002年税费改革后,下达的税费任务仍有14万多元。由于农民负担长期居高不下,严重制约了农民增收和农村经济发展。 地坪村村委会主任肖新健告诉记者,税费改革前,镇里每年都要求村里在6月30日前结清全年的税费。为了完成任务,只好铲谷、牵猪、贷款、叫法庭起诉。结果税费虽然收齐了,却收垮了集体积累,“收空”了农民“家底”,收坏了干群关系。 2001年,地坪村遇到特大旱灾,仅16组农民就有11亩地颗粒无收。农民的灾荒未过,镇“工作队”就开进村里清欠清收。11月6日,在胡家冲村民小组,“工作队”让胡胜朋、胡哲明等9位农民贷款5062.87元交税费。这一天,清收工作队还牵走农民胡丛思和胡正江家的小猪作价变卖。农民反映,征收税费时铲谷、拿肉、牵猪是家常便饭。 据河铺镇经管站审计,到2002年12月底,地坪村共负外债26万多元。农民反映,在责任制初期,村里还有存粮50万公斤,固定资产100多万元,存款200多万元,一个蚕桑厂,一个农科所,一个猪场,现在全卖光了。为了交税费,这两年村里先后拍卖了电锯房、油坊、茧站、仓房。由于欠债难还,村委会已被告上法庭好几次。 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问题研究中心主任徐勇指出,置中央“三令五申”于不顾,违规收费,是长期以来农民负担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。税费改革前如此,税费改革后亦如此。当前农村工作中,不缺好政策,就缺不折不扣把政策落到实处的监督机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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